外力强行使批评获得独立性,而事实是,这种所谓“独立性”只不过是一种切实的假象。若干批评人士对批评何以独立的要求是:批评不依附于艺术家,批评不依附于体制,批评不依附于自己。这在一定程度说明了批评家保持独立性的基本要求,但并未上升到更高层面。因为当我们在要求一位批评家遵循基本的批评游戏规则时,恰巧忽略了一点,那就是批评家作为批评家所最为荣耀的东西实乃自己对批评事业的热爱与信仰。也就是说,如果一位批评者始终致力于名利,那即便要求其不依附于艺术家、不依附于体制、不依附于自己,其同样会以多种坑蒙拐骗的手段掩人耳目,而从事背离批评核心精神的勾当。批评从根本上讲是一种精神,人类自能进行思考的第一天就诞生了批评,因为有思考就有反思,而反思是最有力度的自我批评。而同样的事实也存在,人不可能通过自我批评认识所有问题,而不能认识的部分只能变相的接受他人的批评。无疑,当批评坠落为一种职业时,其是一出悲剧。因为真格的批评并非炫耀文笔、攻击谩骂。而批评的问题意识、批判意识和反思意识才是批评家独立性的真正体现。而批评家与艺术家不同的一点是,艺术家面对的是自己的心灵与个性,而批评家所面对的最为重要的对象应该是历史,(也就是说,批评家决不能自言自语,写点零星的文字,而其最终要面对历史)。因为,历史意识是批评家作为知识分子的道义、良知和责任。可以说,只有当批评作为一种信仰时,它才有可能获得独立。也就是说,只有作为信仰的批评才能具备批评家自身人格独立性。批评家的人格是否独立与健全是决定批评能否独立的最关键要素。
巡视以上若干规则,从中国当下的批评家身上能窥出几点?按理来说,批评是对艺术创造活动、艺术现象进行阐释后的一种价值判断。因而,阐释是批评的前提,而价值判断乃是批评的根本归宿。而从技术层面上讲,批评又是一种文字写作,单从语言学上讲,书面性语言表述自当具有逻辑性和工整性。因为书面语乃是“知识分子”专用语,不能流利运用专用语,那就意味着此等“作者”不具备批评资格与条件。事实上,熟练运用“书面语”乃是一位批评者最基本的技术要求。单从这一点讲,中国当下的若干批评价就很难合格,还不用说让其对某一艺术创造活动和事件进行阐释,进而进行价值判断。可以随便摘几段所谓批评家的“批评性”文字来看看部分批评者的低下水准。这纯然是名副其实的人身攻击与泼妇骂街,纯然一副流氓口吻,纯然不是出自知识分子之口。这等批评者人格散发着十足的贱气:
“这种鸟人,在下一般不去理他。不理有不理的道理:跟畜生摔跤,输了,畜生不如;赢了,比畜生还畜生。总之,不是畜生,也成了畜生。……不过,这回有当一当畜生的必要,因为见过无知的,没有见过这么无知的;见过无耻的,没有见过这么无耻的;见过狂妄的,没见过这么狂妄的;见过下流的,没有见过这么下流的。其知识之贫乏,其逻辑之混乱,其用心之险恶,其语言之变态,罕见。所以放下身段,做回畜生,求(原文如此)尝不可。”(季广茂:《做回畜牲》博文)
猛然想到了李敖,忽然敬佩起他的“王八蛋理论”来:“我骂人的方法就是别人都骂人是王八蛋,可我有一个本领,我能证明你是王八蛋。”不妨深入学习、努力实践李敖的“王八蛋理论”:不仅骂某人“屁眼教授”,还要证明某人就是不折不扣的屁眼教授。
今日酒足饭饱之余,于醉眼蒙眬之中,随手翻了一下屁眼教授的大作,还是早就翻过的第4页(此作翻了一个多月,才翻到第5页,因为它一地鸡毛不说,还满裤的阴虱,没有点超强的忍耐力,还真是无法抵御),赫然看见下列文字,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事实果真如此吗?如果真的认真读过拙著(而不是貌似认真地读过),如果脸蛋子上长着的是“人眼”而不是“屁眼”或“鸡眼”,他就会看到,拙著至少有两处明确界定过意识形态……智商再低,即使脑袋进屎,也能看明白……(季广茂:《不折不扣的屁眼教授》博文)
2007年11月,四川师范大学教授钟华写文章批评北京师范大学教授季广茂《意识形态视域中的现代话语转型与文学观念嬗变》一书文题不符、信口开河以及屡屡出现常识性错误。钟华教授由此可谓引火烧身,季广茂随即发表了8篇文章回击钟华,称钟华是屁眼教授,无耻下流。上面所引文字是季广茂8篇反击文章中的部分摘录,8篇文章题目分别为《做回畜牲》、《不折不扣的屁眼教授》、《哦的神啊,救救我们吧》、《昏话连篇·臭气熏天》、《患上脑便秘,难免满纸都是屁》、《屎壳郎搬家——走一路,臭一路》、《教授与痔疮》、《如此循环运动,简直要人性命》。即便不阅读文章细节,单从文章题目就可以看出北京师范大学教授季广茂身上的贱气与流氓口吻,假如没有“北京师范大学教授”的标贴的话,我们很难想象,这一系列文章是出自一位名校教授之口,那一系列反击文章甚至比黄色小说还要恶俗。而我们再来看几段被吵得很热的艺术批评的文章摘录:
……两个人我是很清楚的, 他们与王南溟一样, 长期郁郁不得志, 所以仇恨所有的成功者。其一是川美的年青老师,此人曾在一年前写过一篇批著作《越界:中国先锋艺术》的文章。在文章中,他用一个章节几千字专门批我对“70后”的论述,还大口大气地教训我说:“鲁虹,你以后不要‘70后’、‘80后’的乱说了。”但我的著作从未谈论过这一问题。经人家批评,他不得不承认我书中并没有说过“70后”这个词,但又认为意思大致相当。最近重发这一文章时,他已经去掉了这一小节。由此可见,王南溟对青年一代的毒害有多深;其二是深圳一个搞卫生的,六年前他曾拿着极为差劲的“抽象书法”和“抽象水墨”给我看。我也曾多次善意的提出了批评与意见,但这个人心太招急,才气又差。眼见得做艺术一下子出不了名,便学习王南溟搞起“批评”来了。企图走靠骂名人出名的路。他40多岁转行也不容易,出道虽晚,已“吸血”多位知名艺术家、批评家。仅仅对我就写了七篇之多。对于这种“次等讼棍”我更是不会回应。想想他每次见到我一副卑微的样子,再看看他写的文章,我不禁感到十分恶心。在此我想对他说的是:他与王南溟的确是靠骂人出了一点小名,但这种臭名、恶名,还不如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