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乙：如此罕见的“痞气”

　　过去，我曾经坚决不同意中国艺术界存在江湖气，我善良地认为经典艺术理论所描述的艺术圣殿，充满了圣洁、高尚、智慧和善良。一直以为，中国艺术事业受到太多的政治体制的制肘和约束，大大干扰和影响了艺术家的情操。后来，逐渐意识到艺术界里面的确弥漫着浓浓的江湖气，一些江湖老大哪里有心思规规矩矩地研究学问，只顾一门心思经营自己的地盘。再后来，感觉到艺术界不仅盛行江湖气，甚至还局部地泄露出一股股污浊不堪的“痞气”。较之江湖气，“痞气”更加害人，它不光瘟疫一般地实现着霸占、毁灭、践踏等等，还肆无忌惮地施行者伤害、亵渎、诽谤，不光自己放弃作为一个艺术家或者文化人的基本操守，还试图用这样的方式逼迫更多的人放弃思想操守，任其蔓延。

　　即便像鲁虹这样“优秀”的艺术理论家也满身江湖气，甚至满口“痞气”，虽然这样的人为数不多，但是，其负面影响仍然不可小视。

　　最近一个多月，先是读了鲁虹《与吕澎兄谈批评中的历史问题》引起极大诧异，虽然这样的文字与艺术基本无关，但是，这个问题涉及艺术批评的观念和方法，存在某些常识性的缺陷。由于暴露出来的问题并不艰深晦涩，能够从认识论和历史观的角度加以讨论，于是，写了一篇《评鲁虹“伪唯物史观”和“意义主义批评”》，发表在某网站个人博客空间(后来刊登在《美术焦点》)。我写作这篇文章仅仅表达个人的不同意见，也平息一下自己看到鲁虹那篇文章后心里的不遂，根本不会想到要影响谁甚至改变谁(尤其奠定了一定江湖地位的艺术家和艺术理论家)。接着，在某网站和别的媒体先后读到了一些反驳鲁虹“历史意识”的文章，从不同角度剖析鲁虹“历史意识”存在的种种瑕疵甚至谬误。

　　本来，鲁虹应该好好反省自己的观点，也就过去了，这毕竟不是行政事务非得有个结果不可，谁也不会让他公开承认自己的谬误。但是，鲁虹却显示了一个执着而坚定的江湖老大的气慨，发表了《艺术史是不断提出问题与解决问题的历史》，不正面回答别人关于“历史意识”的疑问，用艺术史发展的一般形态来回避“历史意识”这个主题，同时急不可待地拿出攻击的杀手锏，说别人的异议与没有受过相关学科训练有关。在继续受到质疑和批评以后，马上又发表了《从“批林批孔”说开去》，更是用一种极不严肃的态度，离开主题大玩猫捉老鼠，并且对别人的观点随意进行攻击、挖苦甚至按照“文革”那一套上纲上线。

　　在鲁虹发表第二篇“回应”文章后，我就在一些反对鲁虹观点的博友博客里留言(我与所有反驳鲁虹观点的人都没有其它任何联系，更不认识)，鉴于鲁虹的态度和做派，没有必要继续讨论下去了，纯属浪费时间，但是，有的博友很执着，不厌其烦地循循善诱。当《美术焦点》将反驳、批评鲁虹的文章进行梳理以后，鲁虹利用这个机会，即刻发表了《回答骂骂咧咧的王南溟——兼谈反对“讼棍批评”》，其“痞气”旋即暴露无遗，这样的文章(其实应该叫做“东西”更合适)除了损害中国艺术界的形象，污染空气，贻害后代以外，只能引起人们对他人格缺陷和小市民心态的怀疑。

　　鲁虹发表的这个“东西”丝毫没有理论探讨色彩，更没有基本的艺术道德素养，自然遭到非议。尽管一群继承了“痞气”的小青年变着戏法儿跳出来耍泼辱骂，但是丝毫改变不了鲁虹将因这个“东西”遭到相当一批艺术家唾弃的命运。(中国艺术家总体上是继承了中国传统文人精神的)。

　　鲁虹那篇彰显个人人格形态与心理状态的“东西”，体现了他自身的矛盾和缺陷，我有这么几点看法。

　　1.鲁虹破口大骂的背后是理屈词穷。《美术焦点》作为一本独立的杂志，对批评鲁虹“历史意识”的言论进行梳理应该是合理合法的，如果认为杂志或者文章作者的行为离开了学术范畴，侵犯了自己的某些权利，完全可以按照法定程序依法追究杂志或者作者的法律责任。如果认为杂志或者文章作者的出发点以及观点有差错，完全可以有理有节地加以反驳，并且这是大家都希望看到的结果。但是，非常遗憾的是，鲁虹继续选择此前一段时间对待批评的做法，大展骂功，恰好暴露出无计可施的尴尬境地。否则，凭鲁虹那样的论辩精神，也许不会采用或许他自己都非常不齿的方式了。相信像鲁虹那般智慧的人，深知学术权威的建立和维护，靠这样的方式是肯定不行的，他也知道整个文化艺术史，从来没有一个艺术泰斗是靠骂人和耍泼而成功的。但是，他还是我行我素，只能理解为理屈词穷情形下的失态。

　　2.鲁虹歇斯底里的背后是自身的阴暗。鲁虹解释不正面回应或者不愿搭理，是因为自己太忙。我理解鲁虹非常繁忙，要写很多书，写很多文章，策划很多展览，实在没有时间，不理会大家的批评是可以理解的。但是，鲁虹具有“钉子精神”，能够挤出一些时间，至少有时间书面表明自己没有时间，连续三次撰文，用蔑视、调侃甚至歪曲的态度回应别人的批评。鲁虹不是不回应，是没有正面回应，因为他没法正面回应(这一点，包括跳出来配合谩骂的一群小青年都是心知肚明的)。其中最重要的一点是，明知自己的观点和做法是错误的，但是非要硬撑着坚持下去，正是这点劣根性和阴暗面害了他。

　　3.鲁虹貌似强大的背后是虚弱和变种阿Q。鲁虹在他写的那“东西”里面处处展示着强大和不屑，在他看来，他最直接的争辩对手都因为可怜而生恻隐之心，或者碍于情面，不忍心或不愿意搭理，至于其他反驳过他的人，他更顾不上哪怕看他一眼了。事实上，鲁虹真还一直在搭理，不仅搭理，还很在乎，只不过若即若离，闪烁其辞，运用极不磊落和学术的方式攻击、诽谤甚至谩骂对方罢了。这一点，表现了他极度的虚弱，否则，他比谁都理直气壮。这能怪谁呢?还不是那点蝇头小利和那点虚荣心，害得他不惜拼尽全力、不择手段维护其江湖老大的面子，因为他写的那“东西”，仅有的一点面子也荡然无存了，于是生出了阿Q精神的翻版---- “老子讲的比你强多了”。

　　4.“马芒”、长相、奶粉及其他。如果真有“马芒”，也许是自己豢养的一批“马芒”，不过那些“马芒”并非偷吃自己身上的血，而是用自己身上的血招徕无所作为的“马芒”。至于别的“马芒”(如果真有的话)，恐怕首先得验验那血是否纯正，免得惹出一身毛病，所以，断不会不假思索便盯上鲁虹的，如果不信，可以看看那批被豢养的“马芒”会有什么样的结果，要么忍受饥饿，要么忍受病毒。

　　至于长相及奶粉之类，我实在不好意思加以述说，即便鲁虹不是一个男人，至少也算得上一个准文化人，即使不是一个准文化人，至少也算一个在艺术圈子里混饭吃的理论家，怎么会那般无聊呢?他这样讲，最多可以证明，第一，他没有离婚，第二，他的孩子是别人带的，第三，他有买奶粉的钱，第四，他长的不算猥琐。除此以外，还可以证明他不像一个地道的男人。

　　应该说，鲁虹不会是出生在“文革”中的人，怎么打小就没有接受过最基本的道德教育呢?怎么就养成了这么恶劣的品质?即便小时候因为种种原因没有受过很好的教育，在文化艺术的环境中耳濡目染几十年，到了这把岁数还不懂基本的尊重，还能讲出这般不堪入耳的“话”，让人费解。

　　如此罕见的“痞气”，对我们的艺术领域必然具有很坏的影响。首先它会迅速污染某些圈子，江湖老大都如此这般的挥洒“痞气”，旗下人等自然不务正业，以耍“痞气”混饭吃了。同时，还影响艺术界不明是非、不辨真伪的人特别是年轻人，很容易受其不良影响，染上这样的不良习气，看看网上那些换着马甲唾沫横飞的小“痞气”、中“痞气”、老“痞气”，我们就知道其影响是何等的深远!

　　不能再往下写了，再写，恐怕我也会沾上“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