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画的色彩,不拘泥于光源冷暖色调的局限,比较重视物体本身的固有色,而不去强调在特殊光线下的条件色。画那一件物品,就赋予那一件物品的基本色,达到色与物、色与线、色与墨、色与色的调和。
五、情景相生气韵生动- -中国画的意境
中国画要求笔与墨合,情与景合、现实中无限丰富的景象,绘画家以强烈的形象感染力。画家凭借着这种感受,激起描绘这些景象的激情,于是作品作为情景相生的复写而重现,使情景交融在一起。
至于气韵生动,即是画家所创造的艺术灵境,不同于一般的写生画,应成为富有生气,新鲜而活泼,有诗一般的韵味,使观者神往无穷。如果没有表现出如此生动、如此韵味丰富的内涵,当然,就不能给予人这一些感受,而达不到中国画富有引人入胜的意境。
六、诗书画印纸笔- -中国画的独特形式
可以说只有中国画,才有题字盖印的做法,不仅文人画,可以显示其诗、书、画三绝之长,即是一般的画作,也总要题字盖印,这样才有传统艺术的浓厚风味。
题字和诗句,可以提高或补充观者对作品的欣赏和理解,也丰富了构附的变化,起到互相衬映,互为显彰,点缀与平衡构图的多方面作用。
中国画的工具和材料之性能,也决定着中国画的特色。中国画是运用绢和纸作画,特别是生宣纸的出现,更加发挥了笔趣和墨彩。宣纸的渗性,毛笔的尖锥,使得笔锋无穷变化,产生出奇妙的效果。同时形成了各种效法和描法,画法和笔法。
从写生到写意
国画在初学时以临摹作为入门的手段,逐渐地对物写生。再转而对物象写意,不仅粗笔的写意画是如此,就是细致的工笔画,也有其写意的成份。因为中国画在描绘物象时,不管是为工笔或为写意,其处理手法都带有写意性,不是简单复写一遍,而是要得其精而忘其粗,繁其所当繁,而简其所当简,对物象提炼加工的程度较高,不以光色外型的逼真为能事,着重于内在的认识。
根据董其昌的记载,好多著名的山水画家,都是以真山水为稿本进行创作的,如"李思训写海外山,马远夏圭写钱塘山,赵吴兴写营雪山,黄子久写海虞山"。当后人看这些画幅时,感到他们既是在写生,又是在写意;既师法于自然,又不为自然现象所困。拿黄子久的《富春山居图》来看,作者取材于富春山,并不就是富春山的环境地理图,他表现的是黄子久理想化了的境界。
由此说明古代画家对自然界各种物象是如何认识并表现出来,使真实物变为艺术形象,并且逐渐使之规律化、程式化,同时可以看出他们丰富的表现技法。
对照《芥子国画传》及其它画谱,再对照历代画家对这一程式的运用,读者便可以摸到从自然生态变为国画中的艺术形态,如何加工和概括的过程。从中也可理解到从写生到写意的处理加工手法,从技法上掌握中国画的造型特点。
主题突出
明代汪珂玉在《珊瑚纲》中说:"古人作画,皆有深意,运思落笔,莫不各有所主"。"所主"也即是主题。主题突出,是艺术创作中的一个共性。一个主题思想形成了,便可决定用何题材去表现,再决定素材之选择,以至确定下作品的标题,采用什么样的表现方法,都要取决于主题表现的是什么。象唐代阎立本的名作《萧翼赚兰亭图》(传),这个故事的曲折情节很多,但阎立本选取的是萧翼的意在"有意、机诈和骗诱"和辩才的出于"无心、善良和受骗"两个典型情节,以突出画中的主题。主题突出在"赚"字上,其他的细节则盯以减略或概括,这是完全符合《法书要录》上对这一事实所作的记述。
在国画创作中,发现了好的题材,并不等手都能突出主题。如只求人物之生动刻划,或求画面之丰富变化,或者平铺直叙,均不能算是突出主题。作者只有从国画艺术的特有规律和表现手法来考虑应该突出什么,要善于按国画形式概括题材,确定主题,把人物的刻划,细节的组织,都用来烘托主题,使观者从画面上叮以不加解释的领会到作画者的意图何在。所以郭熙认为?quot;作画先命题为上品,无题便不成画"。
主题明确了还应给作品取个最恰当的题名,大多数情况下还要题在画面之上。标题要言简意赅,寓有深意,也可以直接地揭示出主题,也可以暗示出主题的含意,以取得画龙点睛之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