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代翰林图画院画师们的平时画作,大多是由赵佶亲自命题,完成之后都由赵佶“御览”。如果对一幅作品满意的话,他会在画上题写诗文、签名画押。于是,后人把这些画称作为“御制画”或“御题画”。徽宗利用至高无上的皇权推进了绘画的发展,使宋代的绘画艺术有了空前的成就。
这是北宋张择端所作的《清明上河图》,《清明上河图》是现存古代绘画中反映社会生活最丰富、场景最宏大,集人物、屋宇、舟桥、林木为一体的鸿篇巨制。张择端完成这幅歌颂太平盛世的历史长卷后,首先将它呈献给了宋徽宗。赵佶因此成为此画的第一位收藏者。赵佶酷爱此画,用他著名的“瘦金体”书法亲笔在图上题写了辞迕魃虾油肌蔽甯鲎郑㈩陨狭怂ㄓ玫乃∮ ?nbsp;
帝王的喜爱,固然会提高书法地位,弘扬学习书法的风尚。但是有时帝王对于某一派书法的过于痴迷,对于书法的发展却未必是一件幸事。清代中前期书法的发展,因为康、雍、乾三朝皇帝他们自己那一手标准规范“馆阁体”的导向作用,使得发自明末的“馆阁体”书法很自然就成为那一时期书法发展的主流。
到清代后期,单一的“馆阁体”书风已经难以满足时人的审美要求,正所谓“物极必反”,一些有识之士对全国一体、千人一面的“馆阁体”一统天下的现状不满。执政的嘉庆、道光皇帝也不像他们的前辈那样一味僵化,无形之中网开一面,所以社会上有了“复古求新”的要求,希望开创新的书法风貌。当时以郑板桥为代表的“扬州八怪”,由于仕途坎坷,于是在他们的心目中,那种为仕途而必备的“馆阁体”书法就像令他们屡试不中的科举制度一样,逆反心理驱使他们对“馆阁体”进行抵制和改造。之所以被人们称之为“怪”,就是因为在他们的书画中鲜明地表现出一种叛逆精神。
帝王的喜好势必影响到臣下,清朝的阅卷官员便把书法的好坏作为科举考试的一项重要标准,以此决定取舍。而好坏的标准也往往以皇帝的好恶为准绳。殿试是由皇帝主持的,能写一手让皇帝喜欢或感觉熟悉的字体,的确在阅卷时占有优势。状元首先必须是书法优秀者。顺治皇帝时,因为他喜欢欧阳询,连续两届科考状元都是欧体的优秀书家。康熙皇帝喜欢王羲之父子的书法,于是就有三届状元书宗二王。
北京大学艺术学系教授徐寒:“纵观这中国历史,封建帝王之施政,不外就两件事,文治与武功,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这不文啊便被揶揄,这文治对于皇帝来说当然包括着许多非真正的内容。而它的象征便是诗、文与书法,能书表示的是文化素养与文明程度。几乎所有的帝王都要沾上书法的边。对于帝王而言,书法当然不完全是一般意义的艺术活动。古人道,言之无文则行之不远,要行之致远感人至深。这就不仅要求文辞美,还要书法美,方能诵之赏心,观之悦目。因此,对于统治者来说,书法就更具有宣教和服务的作用。”
如果我们对历代引领时代书风的扛鼎书家进行一番梳理之后,就会发现一个共同的特点,历朝历代最杰出的书法家几乎都集中在朝廷周围,他们的背后就站着最高统治者。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古代那些最负盛名的书法大家无一例外都是当朝著名的官吏、文人或者高僧。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各朝各代的书法家数不胜数。
书法是历代帝王在登基之前的必修课,它甚至关乎着一国之君的脸面和尊严。长期的笔墨研习,增长了帝王的书写能力和欣赏能力。即使是那些金戈铁马打下江山的少数民族统治者,为了统治地位的稳固,他们也必须学习接受汉族传统文化。
所以即使不断地改朝换代,中国书法艺术仍然能够沿着自己的艺术轨迹继续发展。
帝王们对于书法的兴趣或轻或重,表现形式千差万别。也许他们有的人是珍爱艺术,有的人是附庸风雅,有的人是出于政治需要,还有的人是出于装点门面。但是作为书法本体来说,帝王的重视与否确是非常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