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将艺术看做一个艺术的问题还是看做一个文化问题。这个问题很有必要继续的讨论清楚再说。讨论不清楚,我们很多人还会认为自己是“艺术高人”,不愿意面对社会现实了,回避自己的卑微了!而我们怕什么?担心什么?难道我们生活在“反右”时代?“文革”时代?我们的政府还是反右时代和“文革”时代的政府吗?
他们(那些帮闲和奴才们)这样紧紧的围绕在地方政府的周围,却又从来没有信任过政府,为什么不更“高级”的去对政府做一些“好的影响”呢?为什么如此倒退到谷底深渊的愚蠢规定被炮制出来,这样有损地方政府文化形象的事情,奴才们居然也没有去为主子“提个醒”?却也没有任何的反应?这样的22条规定如果将载入史册的话,不知道宋庄这样的艺术区又会是什么样的未来?
在今天,很多人所谋求的已经不是一个知识分子的谋求,更不是一个追求独立自由的艺术家的谋求!也奢谈不上什么独立的知识分子精神了。他们无非是要在无权无势的艺术家面前实现权力与控制的梦想。并占有和主导着相当一部分的公共资源为自己所支配。让那些缺乏独立人格的艺术家成为奴才的奴才!让那些底层艺术家或年轻艺术家不断的在一个权力怪圈里挣扎着。而我们又无法用有力的证据来证明,这个权力怪圈是子虚乌有的。也不是所有艺术家都有足够的勇气来拒绝和远离这个怪圈。因为,在
北京,这里由于房价相对较低,还是更适合没有钱的艺术家生活的地方,这就是很多宋庄艺术家所面临的重大困境。
在这个层面上,我们的真的是身处在一个何等黑暗的文化时代呢?我们的很多艺术界的“精英”都已经陷入到这样的权力和利益的争夺和运作中去了。没有成为对于后来者的文化精神的垫脚石,而成为这个权力堡垒的砖瓦。我们还敢去看看“现代主义精神”是什么吗?我自己在亲手的葬送着自己作为前卫文化立场的姿态。而一些愚昧的艺术家们又培养了多少道貌岸然的伪权威和假“领袖”。
在今天这个时代,我们还是这样的需要集体、需要权威、需要主子来照应着搞艺术(我们实际上是倒退了很多文化历史阶段和艺术历史阶段的!),在这22条的规定下的艺术节里做的是什么“艺术”?做什么艺术展览呢?在这样一个困境面前,艺术还重要吗?我看,不过是一场闹剧而已!
11月8日,宋庄艺术节的第一天,我与艺术家陈牧以及其他一些参与的艺术家在宋庄的街道上将这22条的通知出示给艺术家和观众看,陈牧嘴里叼着肉,将这“通知”发给一些观众和艺术家,并在一些画廊和艺术机构门口张贴,到了宋庄美术馆门口,我将一些通知单逐一撕毁,以表达我们的态度。我们这样的行为,除了安慰我们自己的良知,不知对这些观众和艺术家们又有多大的意义呢?
在宋庄这样的由政府和一些艺术界人士所组成的权力和利益的势力控制下,凡是不在他们的权力可控范围搞艺术活动的,都要加以威胁和干扰,就要利用权力来进行攻击和阻挠。艺术家的自由表达又有怎么样的结果呢?我今年六月策划的“六月联合”行为艺术展览的遭遇,相信很多艺术家和观众都是深有体会的,我在这里就不必重复表述。我们的文化环境到底有多少改善,我们的艺术家到底到什么时候才能有尊严的独立自主地来面对自己的
工作和生活呢?而这个首要的基本的文化问题,一直以来又是怎样在沉默中被我们不断忽略,不断的去回避和搪塞着。
时至今日,我们不得不又回到了类似这“22条”的最原始的批判中来诉求什么呢?真是应了中国的一句话:只有鬼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