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康:对艺术家评选方式上,今日美术馆的相关工作人员征询了很多专业人士的意见。最终大家也达成一致并确定了评奖办法,我认为这个办法相对来说还比较有效和公正,将来也会在不断地调整中做到更好。
巫鸿:这个问题和我之前谈到有关系,因为我现在对这个问题还没一个比较系统的梳理,只能提供一些单点的建议。例如刚才谈到的跨度大的问题,我觉得可能在以后需要更精确地划分一下,因为每个艺术家的发展状态是不一样的,把一个刚出道的年轻人和一个已经做了50年艺术的大家放在一起比较可能会有很多问题,而精确划分之后则更有针对性,也会更公正一些。
布克曼:这次的评选方式还是比较国际化的。11位评委们分别从5个不同的层面来对艺术家进行考察和打分,之后再将所有的分数综合统计出来进行评选,这种方式和其他国际性的评奖方式很像。我想以这种方式最终评选出的入围艺术家应该是比较具有代表性的,但他们作品的风格倾向却肯定不是单一的和模式化的。
黄笃:我认为评选机制还有一些需要不断地改进的地方,例如这种打分的方式就比较值得商榷。我认为在评分的过程中评委之间的交流是比较重要的,因为每个人对同一件作品的理解不同。如果大家坐在一起交流和讨论,每个人都会以不同的关注焦点来对同一件作品的形式或意义进行阐释,这种阐释对你的判断也能起到一个辅助的作用,它可以使每位评委以更全面的视角来对艺术家和作品进行评判。
徐冰:中国现在处在一个前所未有的最具有实验性、创造力、爆发力的阶段,这是在世界上其他任何一个地方都没有的。中国现在所处的状况是艺术家和社会发展的状况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共同建立和探索一种对未来人类文化建设有积极作用的独特的文化方式,如何用一种具有启发性的新思维方式来关注和解决我们自身所面临的问题,这是我们艺术的最终价值。艺术语言的创立是在新思维模式的带动下形成的,我认为作为这个奖要倡导和帮助艺术界一起共同寻找一种新的文化方式,这也是我们中国当代艺术对未来世界艺术的一种贡献。
Q:您是否认为应该有更多这样不同的评选机制,来共同促成一种整体性的繁荣与更多元化的创造性表现呢?
汪建伟:对,而且我认为在这个关系当中,不存在哪一个更完美。其实有的时候,当代艺术为什么非要评最好的?而且你怎么来判断这个最好呢?当代艺术的最好可能恰恰就是针对“最好”所做的颠覆性工作。我觉得不要怕这种矛盾,不要怕不稳定和不确定。其实我们已经深受这种高度稳定之害,所以说我们应该把不确定性作为一个美妙的词来对待,不同奖项的意义就是要用一种方式将这种不同意变成一种大众可以认识到的价值,并在以后的工作中继续突破这种价值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