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灵的东方之美--东山魁夷
东山魁夷(1908-1999)(ひがしやま かいい Kaii Higashiyama) 日本风景画家、散文家。1908年7月生于横滨。原名新吉,画号魁夷。1931年毕业于东京美术学校。1934年留学德国,在柏林大学哲学系攻读美术史。其早年绘画作品《冬日三乐章》、《光昏》分别获得1939年第一回日本画院展一等奖和1956年日本艺术院奖。1969年获文化勋章和每日艺术大奖。1999年5月6日逝世。
东山魁夷的祖籍是濑户内海的一个小岛。祖父在明治维新前的风急云涌年代来到江户谋生,父亲后来在横滨作了淦具商。1908年,东山生于横滨,于神户度过少年。当时随明治初期的门户开放政策,横滨和神户已由小渔村暴发为日本最大的两个海港。云集的外轮、满街的洋人、盛开夹竹桃花的欧式白栅庭园……异国之美充满少年东山的身边。古街上则弥漫着浓厚的乡土气息,每逢佳节,家家户户张帷幕,挂灯笼,敷毛毡、立屏风,亲切的民族情耳濡目染。血统和民族的遗传、环境和风土的感化,对东山的成长起着潜移默化的作用。
中学——最富于幻想的时代来到了。东山爱好本民族的文学,在美术上却对西方的更感兴趣,对于音乐则完全倾倒于西方。中国的美术青年也都有相类似的经历——对于东方艺术的理解,修养重于直觉。东山偶而也对奈良古佛、障屏绘持有好奇,但激动这个中学生的,还是西方美术。东方画人传不能诱惑年轻人,只有像米开朗基罗、罗丹、梵高、高更、毕加索等人的传奇性经历才是震撼人心的。 东山的家庭环境及社会关系均与艺术无缘,当他成为画家时,翘首于油画是理所当然的,对西方的倾倒终生伴随着他。1926年,他考入东京美术学校时,命运却将他安排在日本画系。塞翁失马,安知非福?当时的日本画系主要受结城素明和松冈映秋两教授的影响。结城刚从国外留学归来,满腔热情地大声疾呼从国际视野引导日本画的新发发展,松冈则精神百倍地鼓吹从新古典主义立场推进传统大和绘的技法。东山从这两位观念相反的指导者那里接受到同样热诚的教育,心中则另有磁针。
1931年,东山一毕业就打算实现宿愿——去欧洲,不是作一般的美术旅行,而是生活几年。从新古典主义到后印象主义,世界美术的中心在法国,但东山更崇拜意大利文艺复兴时代的英雄主义。不过,东山首先选择的却是德国,出于对音乐和歌剧的热爱,他倾心歌德、席勒、巴赫、莫扎特、贝多芬、舒伯特、瓦格纳、施特劳斯的魅力,更由于那里是哲学的理性王国,康德、黑格尔,在他也是心仪已久。有人劝说:作为一个日本画的学生,接触西方文化,体验西方生活,不利于自身的发展。在矢代幸雄、结城素明等名教授的坚决支持下,东山赖以成行,从“日出之国”来到日落之地。
欧罗巴大陆上正风靡着形形色色的现代主义流派,东山却一头扎进柏林大学哲学系,间或巡游于各国博物馆寻觅西方的古董。西方古典哲学和古典美术的熏陶,孕育了他以后创作中的深刻哲理和稳健方法。
战后,欧美文化再次倾入日本。马蒂斯、毕加索、布拉克、康定斯基的现代派大师的展览接二连三在东京举行。自明治维新以来,日本受到西方文化的第二次冲击。日本艺术家又面临着一次抉择:是否再次脱亚入欧?现代文明的发展,使地球变小了,人变大了,人们可以从世界的高度鸟瞰本国艺术的特点。大量引进西方艺术却产生出乎意料的结果——艺术家的视线重新转向日本美的传统。如何赶上世界潮流,使日本画现代化?这一课题被时代推出。
西方文化对东山的深刻熏陶,使他对战后的西方潮流并不感到突然。他一次又一次去欧洲,或写生,或考察,接受古典的、现代的各种流派的洗礼。对于激进的、全新的艺术观,他不是马上做出反应,而是通过自己的内心世界、环境和历史来检验。时间飞逝、新陈代谢、新鲜者为何物?对东山来说,更有兴趣、更切实的是艺术家本身应如何。深究之,归结为:日本的美是什么?为了更全面、更深刻地认识本民族的艺术,或须欲扬先抑,否则欲速而不达。暂时抛开它,专注于研究西方艺术,蓦然回首,会惊奇地发现本民族艺术之美,令人销魂的美。“人目短于自见,故借镜以观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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